恋烦使人成长(7~9) // 咸蛋咸蛋白蛋
这周写这三章特别瓶颈 然而还是收拾出来了
*全是我编的 不要上升真人
(7)
我一路哼着歌,心情极好。
不过,感觉我的心情永远得不到满足一般,我还是总想要得更多,一天尚未结束,索取怎能终止。我又掏出手机,解锁,发现画面还停留在刚才的对话框里,显示着艺兴哥没有回复的两句话。我再次飞快的打了几个字上去,然后和刚才一样又立马锁上手机,总之……就是不想守着回复!
“哥明天什么安排呢?要早起吗?”
收好手机,不由自主的从走去售货机逐渐变成了蹦着过去。正当我还在犹豫要喝乌龙茶还是绿茶的时候,我倒先看到了售货机旁的长沙发上躺着的人。他的身子和脸是往里面靠的,以至于我还不能一眼就认出那位寒酸人士的身份。我踮着脚凑过去,侧过头一看,玩心大起,把他从沙发上揪起来,难得的用哥哥的身份教育他:“呀钟仁,怎么能在这里睡觉呢?影响多不好?”
他被我这么一闹腾,只好软塌塌地坐起来,迷迷糊糊的听我说话。钟仁很努力的张开他惺忪的睡眼,想要分辨到底是谁如此来者不善。看着他劳累的样子,我反正一点愧疚感都没有,倒是想出了一堆教训的话,还没来得及开口,他就用一句话卡住了我的喉咙。
“喂边伯贤,搞什么?”
好凶。
钟仁他好凶。
我本能的想要向别人倾诉这个过分的家伙,他长幼不分,没大没小,竟敢对哥哥说这种话?弟弟叛逆不好带,今天总算意识到了。我把对俊勉哥的敬意,连带着珉锡哥一起,在心中向他们忏悔我平时的淘气。尤其是俊勉哥,还被我硬塞了一个惊天大秘密(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得这个秘密很“惊天”,见多识广,果然厉害),我决定将反省付诸行动,该好好管管我剩下的几个弟弟了!
不过,今天的钟仁就算了吧……
他今天看上去真的很凶…大概是,心情不好吧。
但是也不能服软。我装作内心毫无波动的样子:“倒应该是我问你干嘛?宿舍到这里也就几步路,就不愿睡床上?这么晚了,我不出来看见你,你今晚就睡这吗?”
钟仁倒是一副懒得和我计较的样子,伸了个懒腰慢慢站起来,整个人又趴在我身上,又闭上了眼睛。他比我高这么多!“你好重啊!”我作势要把他甩回沙发上,气急败坏,不想理他。他这才从我身上起来一点,只是双手依旧搭在我肩上,口齿不清:“哥,请我喝饮料。”
“诶,我真是要被你气死。”我轻轻的踢了他一脚,“这个时候知道叫我哥了?”
“是,是……哥……”
他又一副要睡着的样子,学乖多叫了几声哥哥。我软下心来:“喝什么?”
刚问完,我又想到了些有趣的事。“你先说,你郁闷什么呢,干嘛睡走廊沙发?说了就给你买。”
钟仁也不拖拉含糊,直接就告诉我了他的烦恼,简单来说,就是和女朋友吵架了。我心里暗自嘲讽,让你谈恋爱,活该。想了想,觉得自己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,比他还惨一些。“这有什么,不行就分呗。”我戏弄的语气倒也没有让他不爽。钟仁坐回沙发,又继续说:“你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吗?——就因为我晚回了她的信息。我在练舞,她也不是不懂啊。”
吼,还好公司的男女练习室是分开的。我心里的怨气和少许的嫉妒继续滋生。不过他说的事倒是提醒了我一下——我掏出手机,果然还没有回复。我一下子也和钟仁一样,像两个泄了气的皮球塌在沙发上。钟仁成功捕捉到了我的一系列动作以及表情变化,瞬间又打好气了,八卦的神情爬上脸,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。低级套路。我又默默唾弃一声,骗他说我看时间。他果然很好糊弄,又把情绪低下来。我只好安慰他:“唉,你下次练习之前,说清楚不就好嘛。”说起来,艺兴哥也和我交代了,现在应该也是在录收尾阶段,那不回复我完全合乎情理,一定是没看到吧,嗯,也只能是没看到。我振作起来,催促着问钟仁要喝什么,他说喝绿茶。
那我果断就选择乌龙茶。
我塞了张纸币,先按下绿茶,又按下乌龙茶。
钟仁接过我抛过去的一罐冰绿茶,单单用右手拇指就撬开了易拉罐的环。
你就装吧!我老老实实的用左手抓罐,右手开环。
然后,我们同行走回了宿舍。
(8)
我回到房间,第一件事做的不是查看手机,而是洗澡。在等待回复的时间里,我对手机的抵触心理上升了不止一个级别,换衣服把它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时候更像是扔手雷一般,要把他从我的视线里赶走。生怕一不小心解锁,就能看到艺兴哥的消息——接着我就会忍不住去回复,然后浪费我的时间,打乱我的计划,这样间接让他给我带来烦恼,就很不好了。可我又转念一想,如果我先看了,洗澡的时候再去想想,该怎么回复才能最巧妙绝伦,既不会辜负艺兴哥的等待,在一定程度上也为我省下了时间,也很不错。我又把被抛弃在床上的手机小心翼翼的当宝一样捡起来,内心诚恳的向他为我之前的虐待忏悔。
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。我虔诚又神圣的按下解锁键。
嗯,没回。也许是网络不好,我刷新了一次,依旧没有新消息的提示。再刷新第二次,还是没有,第三次,“已刷新。”第四次,“您的刷新过于频繁。”
“切。”我不满的唾弃一声再次把手机往床狠狠一砸。尽管它在一分钟内经历了人(机)生中的大起大落,是够可怜了。捡起和手机同样待遇的,一同被我砸在床上的睡衣,满腔怨气的去洗澡。
最终召唤我去碰手机的是经纪人哥哥的电话。我正把头发吹了个半干,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。吹风机中档的暖风非常温柔的打在我的头发上,我迷糊的以为是艺兴哥电话回来,右手急忙在毛巾上抹了两下,推下吹风机的开关就往床上扑去。事与愿违,来电显示的“经纪人哥哥”让我很恼怒,很想切断,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要保住自己的演艺生涯。接经纪人哥哥的电话有个好处,省了清嗓,还不用紧绷神经、精打细算,比接艺兴哥的电话轻松一点。但是如果有选择的机会,真希望十个电话里能让我紧张九次。
“睡了没?”想必哥哥和我说话时也一定比和女朋友说话轻松。我也不和他用平语,十分嚣张:“干什么?没睡也要被你吵醒。”
“是吗?”他无视我的发难,直接和我谈正事:“你也快要睡了,剧组那边刚说,调了你一场戏到明天早上八点。”
“啊???”我目瞪口呆,“搞笑呢吧,棚里拍还是外景啊?”天知道那外景地有多远,首尔郊区再郊区,如果化妆什么琐碎的事情可以在车上解决,算下来要滚外景地还得早起个两小时,我感到痛苦,着急的询问审判结果。
“想什么呢,棚里戏都拍完了不是吗。”他冷漠的打击我,“我要睡了,这帮孙子,五分钟前才告诉我,都几点了,我刚喝酒回来。”
我顿时心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同病相怜感,严肃来讲,我也算“刚喝酒回来”。如果被他知道这件事情,我怀疑明天又得多早起半个小时听他教训一番。“行了,我要挂了,”我听到他打了个哈欠,“你快睡吧,也说不定明早什么时候去叫你。”
好吧。我和他道了晚安,垂头丧气。挂掉电话后,艺兴哥回复的消息跳出来,又让我好惊喜。艺兴哥先是批评我这么晚还没睡觉,然后说明天行程不紧,目前还没有收到消息说要早起。我长叹一声,回复了一个抽泣的动画表情。
“[抽泣.gif]”
“T T刚才经纪人哥哥才告诉我明天早上要拍很早的戏”
“懒觉泡汤了”
真是好惆怅。我看了一下艺兴哥发消息过来的时间,是十分钟前。真想知道艺兴哥在这等待我的十分钟里都在干些什么。我想到,如果我等的不是艺兴哥,而是其他什么人的消息,肯定不会有那么多想法吧——换句话来说,我根本不在意他们会回复我什么,再说的简单点,就算他们不回复,我也不会觉得丝毫的别扭和不满,因为我根本不在乎呀。在我和艺兴哥发消息的过程中,他回复我给我带来的喜悦,其实也只是给我个人单方面的满足而已。我不是很有勇气去想,去认识到,会不会我的消息在艺兴哥的心里,像我不在意别人一样,也划分在了他不去在意的圈子里。我意识到这些,突然很害怕,害怕他的想法就像我揣摩出的这样。我痛恨起自己的这种心思,比之前任何的任何时候都想让自己的思维更单纯一些。我疲惫于自己的胡思乱想,明明这是人世间最普通不过的烦恼,我却感到无限的煎熬,还怜悯起自己。就像我走在刚下过雨的小路上,路上的一滩水我不以为然,即使做好准备,踩过去却还会发现它足以让自己陷下去。我想让艺兴哥带给我的是快乐,所以我不能将原因归咎在不回复的人身上,只好埋怨心思复杂的自己,这就是单方面喜欢最卑微的地方。
我一下子就泄了气,当下一条消息映入眼帘时本应有的喜悦都消散了一半。
“摸头.gif”
一个兔子抚摸老虎头的表情。过了几秒,下一条消息又跳出来。
“真可怜啊,那更得快睡了,我要监督你,不能和你说了,你得睡觉了”
我打了几个字想要回复说晚安,又一条消息过来。
“不要回复我!去睡觉!”
我瞬间觉得自己刚才的自我煎熬一点意义都没有。在床上怒翻了几个滚,傻笑几声,睡觉。
(9)
虽然我没有设定闹钟,但是我的经纪人肯定设了。昨晚在入睡前,喜怒哀乐交杂得让我有难得的兴奋,最好的证明就是挂在我脸上的两道黑眼圈,这可以直接影响经纪人哥哥今天一整天的心情,他从看到我的脸开始,我就能观察到他眼里很明显的杀意。
他很富有王者气息(他自认为)的抬起眉毛问我:“昨晚几点睡的?”
呵呵。边伯贤无所畏惧:“谁记得呢,躺在床上,又不看手机。”
说完以后,我们两个又都很沉默。因为都太困了。室外清晨的凉意袭来,本来已经是春天的首尔,早上五六点却还颇有末冬的气势。我抖了下身子,把脖子缩起来,飞快蹿上保姆车。等哥哥坐上来关门后,我感觉好像少了什么,问了句:“助理姐姐呢?”
坐在对面的哥哥看了我一眼,把腿翘起来,差点踢到我。我哀怨的瞪他,他只说:“她晚点再出发。”
“噢。”我随意应了一声,其实也不是真的想知道。
在车上弄好妆和衣服,再粗略看了下早已经背熟的台本,估算着大概还有一个小时才到,果断闭着眼睛想补一会儿觉。等我醒来,天已经亮的差不多了。下车后,赶来接送的剧组工作人员不停说着诸如“辛苦了”“让你们起这么早真是不好意思”之类的废话。我和哥哥也忙说不辛苦,你们辛苦的客套话。我看到导演,相当于我今天的表演就从现在开始。我迅速把脸上的困意全部收起来,很有活力的乖乖叫导演好,再和一直都呆在片场里的演员前辈们问好。客气完一轮,就开始拍戏了。
待我的戏份拍完,导演叫我收工。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,又和各部门客气了一番。我的疲惫又重新爬回脸上,打了个哈欠。
“伯贤,过来!”
我抬头一看,是刚赶过来的助理姐姐。我走过去,她领我去了我的临时化妆间,把门关起来。我一点紧张感都没有,以为是要卸妆,整个人瘫在旋转椅上。姐姐却从她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纸袋。我定睛一看,“哇!这个!”
“小声点!别让其他人听见了!传出去说你吃独食不尊重前辈呢。”姐姐忙让我闭嘴,她把我常光顾的那家蛋糕店的纸袋放在我面前,我惊喜的拆开,是我最喜欢的口味的布丁。我好开心,刚想夸我的助理姐姐貌美如花,她神秘一笑:“猜猜是谁给你买的?”
我只顾着吃,毫不客气的把塑料勺子捅进布丁里,“不是姐姐你么?”
“今天早上,前辈(我的经纪人,是姐姐的前辈)给我打电话,叫我和你们分头行动,等这店开门了,买了布丁让我自己过去。”姐姐说。
“嗯哼,然后呢?”我眨着眼睛,仔细的听。
“是有人交代前辈,拜托他去买点你爱吃的慰问你。”
“谁呢?”
“是艺兴啊!前辈说他昨晚快两点才发的消息给他呢。前辈起床看到了,就电话我了。”
我受宠若惊。
“也就是说,布丁是经纪人哥哥挑的?”
“他只知道你喜欢吃这个。”
我觉得自己快要晕厥。
“姐姐,你可以让哥哥把艺兴哥发给他的消息转发给我吗?”
助理姐姐一脸的匪夷所思。
如果布丁也是艺兴哥挑的就太好了。我意犹未尽的想。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吃下去,掏出手机对着已经被我摧残过的布丁杯拍起了照,琢磨着该不该发到什么社交应用上。
因为我好想让全世界都知道,张艺兴给我送东西了!
哈哈哈朴灿烈!以后还敢拿你的三十五个汉堡说事吗?